第 5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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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8 章
“哦？孤好像回來得不是時候？”男子清朗的問詢聲飄來。
司馬辰華立在廳門外，饒有興味地將視線流轉在謝渺和南嶼之間。曉蕓埋著頭站在他身後不遠處，剛剛還和她在一起的夕娘此時已經沒了蹤影。
“見過二皇子殿下。”南嶼躬下身子行禮。
司馬辰華擡步朝兩人走去，意味深長地問道：“南少將軍似乎與孤的四皇妹是舊相識？”
南嶼抱著拳，“臣與四公主殿下在宮宴上見過幾面，聊過幾句。”
司馬辰華又看向謝渺，“四皇妹，你們方才在聊什麽，你的臉色似乎不大好？”
謝渺語氣淡然，“多謝皇兄關心，我沒事。”
南嶼在一旁接話，“臣方才正說起聖上命我帶人來護衛公主們的事情。”
司馬辰華這才收回打量。父皇常年對四皇妹不管不顧，聽南嶼提起父皇後她會有這般臉色屬實正常。
司馬辰華：“少將軍打算如何安排你的人手？”
“殿下的人手已經足夠守衛春昭園，我打算讓南家軍營的弟兄們在外側方圓五裏巡邏，確保附近不會有可疑的人接近。”
謝渺的臉色有些發沈。
在這番安排下，他還如何出春昭園？
司馬辰華讚道：“如此甚好，外圍的守衛交給你南家軍自當無虞。”他轉頭看了看窗外，“天色已晚，少將軍是外男，日落後還是避避嫌吧。”
南嶼再次抱起拳，“殿下的意思臣明白了。臣這陣子僅會在白天入園護在公主們左右，日落後就回軍營。”
謝渺：“……”
“四妹妹，你回……”司馬葶人還沒到，聲音先傳了進來，她遠遠見到‘司馬緋’身側的另外兩人，收住了‘來了’兩字，話茬一轉，“回午睡都比我醒得早啊！”
司馬葶用過午膳後就回房睡午覺去了，早上舟車勞頓後她早就感到困乏難耐，以至於這個午覺直接睡到了日落時分。
因為有南嶼這個不怎麽熟絡的人在場，司馬葶顯得不太自在，嘟囔道：“南……南家公子怎麽來了。”
南嶼聽聞過三公主的性子，自覺請辭，“在下先帶人去周邊布防了。”
司馬辰華頷首，“有勞少將軍。”
司馬葶狐疑地瞅著南嶼離去的背影，“皇兄，你們三人剛才在說什麽？什麽布防？”
“沒什麽，你不用在意。”
司馬葶也不再追問，她想起早上在馬車上的時候四妹妹和二皇兄就沒說過話，現在這兩人看起來還是很生疏。
她有意讓這兩人親近起來，拉過謝渺說道：“四妹妹，皇兄他其實很好相處的，你不要怕同他講話。”
謝渺一陣無語。他雖然與這位表兄接觸不多，可也聽說過不少他的雷霆事跡。司馬辰華這個人絕對算不得好相處之人……
看來司馬葶這位嫡公主真的被保護地很好。又想起自小孤身一人在梨苑長大的司馬緋，謝渺覺得心中約莫有些異樣的情緒。
司馬辰華望向司馬葶，不置可否地勾起眼尾。玩味地想到：如若那些被他收拾過的人聽到妹妹對他的這個評價，不知道會作何反應呢？
司馬辰華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，招呼起兩位妹妹，“走吧，晚膳應該準備好了，你們是來修養身子的，可別餓著。”
這頓飯吃地十分沈默。
司馬葶硬著頭皮咽下一口飯，左瞧瞧四妹妹右瞧瞧二皇兄，下定決心要讓兩人親近起來。
飯後，司馬葶拗著兩人留下來聊天。
三人卻時常沈默，場面一度僵持。
司馬葶再次起了個話茬，“皇兄你明日還出春昭園嗎？”
司馬辰華擺弄著茶盞，“大約晨時會回都城參與朝會，午膳後回來。”
司馬葶心下一喜，覺得四妹妹又有機會去找表哥了。
司馬辰華接下來的話卻潑了她一頭涼水，“不過南嶼會護衛在你們身側，我很安心，應該不會急著回來。”
司馬葶蹙起眉，“南家公子會護衛在我們身側？”那四妹妹還如何偷溜出去？
“沒事，他這個人看著有分寸，應當不會離你太近，你無須害怕。”
司馬葶：“……”
兄妹三人沒多久後就各自散去。
一名暗部早已候在了司馬辰華的房中。
“殿下，四公主白天不知道從哪出了春昭園。”暗部抱起拳，“當時她身邊有兩人跟著，其中一人看著……應當是十三郎身邊的天下第一劍客。”
“我們本想跟上去細看，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黑衣人攔下了。”
司馬辰華捏著下巴分析，“她日落前就回來了，去的地方應該不遠……”
“可要屬下領人將附近的每個山頭都搜上一遍？”
“不必。莫要去驚擾他們。”
“是！”
謝渺正在房中給司馬緋寫信。
小黑今日也如往常般送來了‘安否’，此時正愜意地在一旁享用曉蕓提前準備好的鳥食。
謝渺將南嶼會在周圍布守的消息寫在了信上，告知司馬緋這陣子他不便再去城郊別莊。
小黑將信送出去後很快又飛了回來。
謝渺取下它腿上的信紙，攤開——你至少每天做些糕點讓夕娘送來吧。南嶼認得夕娘，你將糕點直接交予她即可，他不會攔。
南嶼認得夕娘？謝渺捏了捏信紙。
謝渺提起筆再次回信，寫到最後頓了一下，思考著是否要將南嶼向她求愛的事情也寫下來。墨汁點在紙上，最終沒有再落成半個字。
不知不覺又過了數日，謝渺每天都會在午後做糕點。
為了防止曉蕓對自家公主突然展露的廚藝生疑，謝渺每次進廚房前都會將她支去和管事內監交接事務，並且命她沒滿一個時辰切勿回來。
這日，曉蕓又被打發去和春昭園管事內監交接。可哪有那麽多需要交接的事務呢？
兩人才碰面沒多久就無話可說了，尷尬地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。曉蕓沒忍住，擺擺手讓管事內監先走了。
小丫頭茫然地在園內漫步。主子命她沒滿一個時辰不能回去，她該上哪去消磨時間呢？
不知不覺，她走到了廚房附近。
曉蕓遠遠地認出了在廚房中游刃有餘的那人就是自家公主，驚訝地指著那個方向，瞪大了雙眼。
公……公主她……何時會下廚了？
曉蕓擡步想直接進去詢問，夕娘飛了出來，嚴肅地看著她，“我跟你說一件事，你別太激動。”
曉蕓木訥地點了點頭。
夕娘拉著曉蕓走遠了些，確認了南嶼的註意力並不在她們身上，她才轉過頭對著曉蕓一陣解釋。
半響過去，曉蕓壓低著嗓門嘶叫道：“所以公主那身子裏現在裝的是謝家十三郎？”
“噓！”夕娘擡起一根手指抵在曉蕓唇前，“這事莫要聲張，你也要繼續裝作不知情，表現得跟平時一樣。”
曉蕓感到大為震撼，離去的時候腦袋還發著蒙。
謝渺一頓搗鼓後提著做好的糕點走出廚房，站在遠處的南嶼湊了過來，笑著問道：“阿緋，這幾天我早就想問了……你什麽時候學會的廚藝？”
謝渺沒理他，直接略過他走到夕娘跟前，遞出食盒，“去吧。”
南嶼再次湊了過來，“你每日讓夕娘將這糕點送去給誰了？”
夕娘適時接話，“自然是給我家坊主。”
謝渺眉眼微動，睨向南嶼，觀察他的反應。
南嶼似是對她口中的坊主並不陌生，“這麽說來，我也有些時日未見過你家坊主，可是他最近出了什麽事？”
謝渺垂下眼睫。看來南嶼也認識這位夏洄坊的坊主……
夕娘抱起拳，“有勞南公子掛心，我家坊主無礙。我現在還需給坊主送糕點，就不久留了。”
語畢，她腳下一點，不一會兒就沒了人影。
謝渺轉過臉看來，試探地問道：“你也認識坊主？”
南嶼點點頭。
“他是個怎樣的人？”
南嶼詫異，“原來你連坊主也不大記得了？”想到自己不是唯一被忘掉的人，他覺得心裏好受了些，如實答道：“我和他接觸不多，只知道他總是四處奔波，有時還會把你帶上……”
南嶼現在回想起來，才驚覺難怪自己一向不喜歡那位坊主。
阿緋雖然提過那位坊主是她娘親的友人，可那人也只比她大了七八歲左右。這樣一個年歲差不算太多的男人和阿緋如此親近，足夠令他感到危機感。
南嶼暗暗觀察起阿緋的神色，卻見她面容沈靜，不知道在思忖著什麽。
……
夕娘一路避著耳目來到了城郊別莊。
司馬緋正坐在李婉院子中曬太陽。
“公主。”夕娘穩穩地落到了她跟前。
“你來啦！”司馬緋接過夕娘手中的糕點，隨意問道：“謝渺那邊的情況如何？沒碰上什麽特別的麻煩吧？”
夕娘眉眼一跳，倒確實有一事挺特別的，南公子向謝公子表達了愛慕之意這事，該不該和公主說呢？
司馬緋打開食盒，驚喜染上了眸子，“今天是桂花糕呀……”
夕娘見公主這副神情，收回了想要說出口的話。算了，還是等主子們換回身子後自己處理吧。
司馬緋拿起一塊桂花糕嗅了一下，“你回去的時候給謝渺帶句話。婉姨恢覆地很好，讓他莫要掛心。”
自從南嶼派了人在春昭園附近輪班守衛，司馬緋和謝渺就不再每晚通信，這幾天有什麽話都是通過夕娘在傳遞。
夕娘頷首應下，“我會告知他的。”她頓了頓，又說道：“公主，坊主他中秋後就回來了。”
司馬緋一口桂花糕差點噎住。
他可總算回來了！她和謝渺終於能換回來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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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孤好像回來得不是時候？”男子清朗的問詢聲飄來。
司馬辰華立在廳門外，饒有興味地將視線流轉在謝渺和南嶼之間。曉蕓埋著頭站在他身後不遠處，剛剛還和她在一起的夕娘此時已經沒了蹤影。
“見過二皇子殿下。”南嶼躬下身子行禮。
司馬辰華擡步朝兩人走去，意味深長地問道：“南少將軍似乎與孤的四皇妹是舊相識？”
南嶼抱著拳，“臣與四公主殿下在宮宴上見過幾面，聊過幾句。”
司馬辰華又看向謝渺，“四皇妹，你們方才在聊什麽，你的臉色似乎不大好？”
謝渺語氣淡然，“多謝皇兄關心，我沒事。”
南嶼在一旁接話，“臣方才正說起聖上命我帶人來護衛公主們的事情。”
司馬辰華這才收回打量。父皇常年對四皇妹不管不顧，聽南嶼提起父皇後她會有這般臉色屬實正常。
司馬辰華：“少將軍打算如何安排你的人手？”
“殿下的人手已經足夠守衛春昭園，我打算讓南家軍營的弟兄們在外側方圓五裏巡邏，確保附近不會有可疑的人接近。”
謝渺的臉色有些發沈。
在這番安排下，他還如何出春昭園？
司馬辰華讚道：“如此甚好，外圍的守衛交給你南家軍自當無虞。”他轉頭看了看窗外，“天色已晚，少將軍是外男，日落後還是避避嫌吧。”
南嶼再次抱起拳，“殿下的意思臣明白了。臣這陣子僅會在白天入園護在公主們左右，日落後就回軍營。”
謝渺：“……”
“四妹妹，你回……”司馬葶人還沒到，聲音先傳了進來，她遠遠見到‘司馬緋’身側的另外兩人，收住了‘來了’兩字，話茬一轉，“回午睡都比我醒得早啊！”
司馬葶用過午膳後就回房睡午覺去了，早上舟車勞頓後她早就感到困乏難耐，以至於這個午覺直接睡到了日落時分。
因為有南嶼這個不怎麽熟絡的人在場，司馬葶顯得不太自在，嘟囔道：“南……南家公子怎麽來了。”
南嶼聽聞過三公主的性子，自覺請辭，“在下先帶人去周邊布防了。”
司馬辰華頷首，“有勞少將軍。”
司馬葶狐疑地瞅著南嶼離去的背影，“皇兄，你們三人剛才在說什麽？什麽布防？”
“沒什麽，你不用在意。”
司馬葶也不再追問，她想起早上在馬車上的時候四妹妹和二皇兄就沒說過話，現在這兩人看起來還是很生疏。
她有意讓這兩人親近起來，拉過謝渺說道：“四妹妹，皇兄他其實很好相處的，你不要怕同他講話。”
謝渺一陣無語。他雖然與這位表兄接觸不多，可也聽說過不少他的雷霆事跡。司馬辰華這個人絕對算不得好相處之人……
看來司馬葶這位嫡公主真的被保護地很好。又想起自小孤身一人在梨苑長大的司馬緋，謝渺覺得心中約莫有些異樣的情緒。
司馬辰華望向司馬葶，不置可否地勾起眼尾。玩味地想到：如若那些被他收拾過的人聽到妹妹對他的這個評價，不知道會作何反應呢？
司馬辰華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，招呼起兩位妹妹，“走吧，晚膳應該準備好了，你們是來修養身子的，可別餓著。”
這頓飯吃地十分沈默。
司馬葶硬著頭皮咽下一口飯，左瞧瞧四妹妹右瞧瞧二皇兄，下定決心要讓兩人親近起來。
飯後，司馬葶拗著兩人留下來聊天。
三人卻時常沈默，場面一度僵持。
司馬葶再次起了個話茬，“皇兄你明日還出春昭園嗎？”
司馬辰華擺弄著茶盞，“大約晨時會回都城參與朝會，午膳後回來。”
司馬葶心下一喜，覺得四妹妹又有機會去找表哥了。
司馬辰華接下來的話卻潑了她一頭涼水，“不過南嶼會護衛在你們身側，我很安心，應該不會急著回來。”
司馬葶蹙起眉，“南家公子會護衛在我們身側？”那四妹妹還如何偷溜出去？
“沒事，他這個人看著有分寸，應當不會離你太近，你無須害怕。”
司馬葶：“……”
兄妹三人沒多久後就各自散去。
一名暗部早已候在了司馬辰華的房中。
“殿下，四公主白天不知道從哪出了春昭園。”暗部抱起拳，“當時她身邊有兩人跟著，其中一人看著……應當是十三郎身邊的天下第一劍客。”
“我們本想跟上去細看，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黑衣人攔下了。”
司馬辰華捏著下巴分析，“她日落前就回來了，去的地方應該不遠……”
“可要屬下領人將附近的每個山頭都搜上一遍？”
“不必。莫要去驚擾他們。”
“是！”
謝渺正在房中給司馬緋寫信。
小黑今日也如往常般送來了‘安否’，此時正愜意地在一旁享用曉蕓提前準備好的鳥食。
謝渺將南嶼會在周圍布守的消息寫在了信上，告知司馬緋這陣子他不便再去城郊別莊。
小黑將信送出去後很快又飛了回來。
謝渺取下它腿上的信紙，攤開——你至少每天做些糕點讓夕娘送來吧。南嶼認得夕娘，你將糕點直接交予她即可，他不會攔。
南嶼認得夕娘？謝渺捏了捏信紙。
謝渺提起筆再次回信，寫到最後頓了一下，思考著是否要將南嶼向她求愛的事情也寫下來。墨汁點在紙上，最終沒有再落成半個字。
不知不覺又過了數日，謝渺每天都會在午後做糕點。
為了防止曉蕓對自家公主突然展露的廚藝生疑，謝渺每次進廚房前都會將她支去和管事內監交接事務，並且命她沒滿一個時辰切勿回來。
這日，曉蕓又被打發去和春昭園管事內監交接。可哪有那麽多需要交接的事務呢？
兩人才碰面沒多久就無話可說了，尷尬地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。曉蕓沒忍住，擺擺手讓管事內監先走了。
小丫頭茫然地在園內漫步。主子命她沒滿一個時辰不能回去，她該上哪去消磨時間呢？
不知不覺，她走到了廚房附近。
曉蕓遠遠地認出了在廚房中游刃有餘的那人就是自家公主，驚訝地指著那個方向，瞪大了雙眼。
公……公主她……何時會下廚了？
曉蕓擡步想直接進去詢問，夕娘飛了出來，嚴肅地看著她，“我跟你說一件事，你別太激動。”
曉蕓木訥地點了點頭。
夕娘拉著曉蕓走遠了些，確認了南嶼的註意力並不在她們身上，她才轉過頭對著曉蕓一陣解釋。
半響過去，曉蕓壓低著嗓門嘶叫道：“所以公主那身子裏現在裝的是謝家十三郎？”
“噓！”夕娘擡起一根手指抵在曉蕓唇前，“這事莫要聲張，你也要繼續裝作不知情，表現得跟平時一樣。”
曉蕓感到大為震撼，離去的時候腦袋還發著蒙。
謝渺一頓搗鼓後提著做好的糕點走出廚房，站在遠處的南嶼湊了過來，笑著問道：“阿緋，這幾天我早就想問了……你什麽時候學會的廚藝？”
謝渺沒理他，直接略過他走到夕娘跟前，遞出食盒，“去吧。”
南嶼再次湊了過來，“你每日讓夕娘將這糕點送去給誰了？”
夕娘適時接話，“自然是給我家坊主。”
謝渺眉眼微動，睨向南嶼，觀察他的反應。
南嶼似是對她口中的坊主並不陌生，“這麽說來，我也有些時日未見過你家坊主，可是他最近出了什麽事？”
謝渺垂下眼睫。看來南嶼也認識這位夏洄坊的坊主……
夕娘抱起拳，“有勞南公子掛心，我家坊主無礙。我現在還需給坊主送糕點，就不久留了。”
語畢，她腳下一點，不一會兒就沒了人影。
謝渺轉過臉看來，試探地問道：“你也認識坊主？”
南嶼點點頭。
“他是個怎樣的人？”
南嶼詫異，“原來你連坊主也不大記得了？”想到自己不是唯一被忘掉的人，他覺得心裏好受了些，如實答道：“我和他接觸不多，只知道他總是四處奔波，有時還會把你帶上……”
南嶼現在回想起來，才驚覺難怪自己一向不喜歡那位坊主。
阿緋雖然提過那位坊主是她娘親的友人，可那人也只比她大了七八歲左右。這樣一個年歲差不算太多的男人和阿緋如此親近，足夠令他感到危機感。
南嶼暗暗觀察起阿緋的神色，卻見她面容沈靜，不知道在思忖著什麽。
……
夕娘一路避著耳目來到了城郊別莊。
司馬緋正坐在李婉院子中曬太陽。
“公主。”夕娘穩穩地落到了她跟前。
“你來啦！”司馬緋接過夕娘手中的糕點，隨意問道：“謝渺那邊的情況如何？沒碰上什麽特別的麻煩吧？”
夕娘眉眼一跳，倒確實有一事挺特別的，南公子向謝公子表達了愛慕之意這事，該不該和公主說呢？
司馬緋打開食盒，驚喜染上了眸子，“今天是桂花糕呀……”
夕娘見公主這副神情，收回了想要說出口的話。算了，還是等主子們換回身子後自己處理吧。
司馬緋拿起一塊桂花糕嗅了一下，“你回去的時候給謝渺帶句話。婉姨恢覆地很好，讓他莫要掛心。”
自從南嶼派了人在春昭園附近輪班守衛，司馬緋和謝渺就不再每晚通信，這幾天有什麽話都是通過夕娘在傳遞。
夕娘頷首應下，“我會告知他的。”她頓了頓，又說道：“公主，坊主他中秋後就回來了。”
司馬緋一口桂花糕差點噎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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